劝学兴农所-《明末隐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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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是稻叶上的腻虫,” 吴明远笑着说,拿起一把草木灰,“看清它啥样,咱就知道用啥药能治 —— 是撒草木灰,还是用烟草水喷,都有门道!” 他抓起一把烟草末,往水里一泡,“你看,这水喷到稻叶上,腻虫全掉下来!”

    “能治虫灾?” 张老汉眼睛一亮,往前凑了凑,锄头柄 “哐当” 掉在地上,“俺家去年的稻子,一半被虫啃了!吴先生,这法子能教俺不?”

    “不光教,还送新稻种!” 吴明远指着墙角的布袋,解开绳子,抓出一把金灿灿的稻种,“这是蜀江商行选的‘耐涝稻’,去年试验田收了不少。” 他往登记本上一指,“来,在这儿画个押,就能领十斤试种!种好了,官府有奖!”

    “俺要试种!” 张老汉抢先一步,抓起笔在登记本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十字,“俺家那三亩洼地,正适合!”

    “俺也来!” 李大叔也挤过去,笔尖在纸上蹭出沙沙声。老农们涌到登记处,吵吵嚷嚷,比赶年集还热闹。

    刘子墨站在门口,看着这场景,嘴角弯得很厉害。他摘下眼镜,用衣角擦了擦镜片,又重新戴上。三娃子拽着王老汉的手,小手指着教室窗户:“爹,俺想去学认字,学了好帮你记稻种多少,记咋堆肥!”

    王老汉摸着三娃子的头,粗糙的手掌在他头发上蹭来蹭去,眼眶湿了:“中!明儿就送你去!学好了这些本事,咱庄稼人也能抬起头来!”

    阳光穿过窗户,照在崭新的课本上,《农桑要术》的页面上,密密麻麻写着选种、施肥、防虫的法子,字里行间像撒了金粉。劝学兴农所的门敞开着,进进出出的人影里,藏着川东最实在的希望。

    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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