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爷爷曾说过,一个真正懂戏的戏子,会将每一出戏嵌入自己的生命,无论落幕与否,她们仍旧坚持,她们坚信自己就在戏中。她们才是真正能够将唱戏这一祖宗留下的宝贝发扬光大的人。 小时候,她不懂。如今仍旧有些一知半解。到底是人生如戏。还是戏如人生。一瞬间,她恍惚了。 或许她应该是那个懂戏的人。她也一直坚信自己能够将戏嵌入生命。所以,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戏,她必定要一鸣惊人,这是一个伊始,她的人生和信仰,未来和梨园戏院全新的伊始。 天气尚好,可她暂时还没有灵感。也罢,忙出细活嘛,日子尚有剩余,不如今日去采风,也好陶冶情操。寻觅些自己想要的灵感。 于是踏着熹微的朝露,换了清简的白色长衫,纸扇清扬,倒也添了份与世无争的傲骨。 她一路上寻寻觅觅,从城东的草庐,到城南的坡地。虽说景色宜人,但总少了些什么。 她忽然想起曾经有的一位词人,她当初十分着迷的词人。靖葭虽说是塞外入城的大漠国家。曾经的历史不甚明晰,靖葭建国已然百余年,国运昌盛。 是否在浩如烟海的曾经,有一众词人才华横溢。其中是否有一个人叫柳永。 她有穿越了千年与之共鸣。似乎见到一个白衣的身影倚栏远望,转身,露出微笑,却掩盖不住黄昏的苍凉。遣情伤。他在高呼:草色烟光残照里,无言谁会凭栏意。故人何在,烟水茫茫。柳七的忧伤让人心疼,难以忘怀。当初她在泛黄的纸张上有幸读到他的词,从此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。 她喜欢喜欢柳七,喜欢他的才气,更喜欢他细致的心思,还有那遥远的忧伤。沉湎也罢。 柳永于任何女子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邂逅。他从这家的灯红到那家的酒绿:从这个的金步摇到那个的钗头凤:从你的章台柳到我的昭阳燕:为她做《柳腰轻》帮伊写《凤栖梧》。这些又如何,仅仅是对于他怀才不遇生活的一点点慰藉。白衣卿相柳永,与沐薇而言,以一种知己的形式存在。不论故人西去多少年,那与有荣焉的感觉不会泯灭。 沐薇觉得,白衣卿相也是一个戏子,冷暖自知,如同一个尽职尽责的戏子,最后将自己当成一场戏。白衣卿相则是华丽的放逐。梦醒人散之际,白衣卿相是否有过泪如雨下。当后人们高呼: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”之时,可有人记得那风华绝代背后的悲辛无限? 第(2/3)页